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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馮侖看來，他的人生軌跡充滿了時代的意味：最開始，有人說他是反動文人;流落江湖，成為流氓文人;為了養(yǎng)活自己，被迫做了商人，被認定為民營企業(yè);再后來，就成了黑心開發(fā)商。幾十年的時間，馮侖成了一個標本。他通曉官場的游戲規(guī)則，也了解政治和政策的不可逾越的底限，他知道該做什么和不該做什么，以及哪些可以做了不說，哪些可以說了不做，哪些既不能說也不能做。